我们结婚七年了。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,他会在下雨天特意提前下班,就为了接我回家,怕我淋着。现在?他连我生日是几号都可能要想半天。
昨天是我三十二岁生日。我特意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,还买了个小蛋糕。从六点等到九点,菜热了又热,最后等来一条微信:“加班,你先吃。”连个生日快乐都没有。其实我知道他根本没加班,他同事发朋友圈,一群人正在KTV唱歌呢。
我不是没努力过。去年他失业那三个月,我天天安慰他,一个人扛起家里所有开支。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他做营养早餐,就怕他压力太大。可他找到工作后,第一件事就是和同事去喝酒庆祝,完全忘了我在家等他到深夜。
上个月我发烧到三十九度,给他打电话。他说在见客户,晚点回来。我只好自己挣扎着去医院打点滴。护士都看不下去,帮我买了瓶水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他所谓的“见客户”,其实是和哥们儿打麻将。
最让我死心的是上周。我妈妈住院做手术,我急得团团转,希望他能陪我去医院。他却说:“你妈那边有医生护士,我去能干什么?再说我这个项目正到关键期。”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,在这个男人心里,我永远排在最末位。
我们刚在一起时不是这样的。他会记得我爱吃城南那家店的芒果千层,会在我加班时送来热乎乎的汤,会在我难过时笨拙地讲笑话逗我开心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?大概是从他升职后,或者是从我为了家庭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开始?我也说不清。
现在我们的生活,就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。他玩他的手机,我追我的剧。偶尔说几句话,也都是“物业费交了”“你妈打电话来了”这种。睡在一张床上,中间却像隔着一条河。
我试过沟通,真的试过。我说我们需要谈谈,他说我没事找事。我写过长信,他看都没看就扔在茶几上。我甚至去找过婚姻咨询师,一个人去的。咨询师说,婚姻是两个人的修行,我一个人再努力也没用。
昨天整理衣柜,我发现我们最近一张合影还是三年前拍的。照片里,他搂着我的肩膀,我靠在他怀里,两个人都笑得很甜。可现在,我对着镜子看看自己,才三十出头,眼角已经有了细纹,眼睛里没了光。
我闺蜜劝我,说婚姻就是这样,熬过去就好了。可我不想“熬”了。人生那么短,为什么要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?我想要的是互相扶持、彼此温暖的婚姻,而不是这种让人窒息的冷漠。
昨天晚上,我做了个梦。梦见自己一个人去了我一直想去的洱海,坐在湖边看日出,那种久违的平静和自由,让我在梦里都笑醒了。醒来后,我看着身边熟睡的他,突然就明白了——是时候放手了。
这段婚姻,早已名存实亡。我们都在里面苟延残喘,假装一切正常。可是装不下去了,真的太累了。
今天早上,我平静地对他说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他没有很惊讶,只是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问:“你想好了?”我点点头。那一刻,我心里没有悲伤,反而有种解脱。
我知道离婚后的路不会太好走,要面对亲朋好友的询问,要重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,要在这个年纪重新开始。但比起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,我宁愿选择面对未知的未来。
这段婚姻教会了我很多。它让我知道,单方面的付出换不来幸福,委曲求全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卑微。它也让我明白,有时候放手不是失败,而是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。
窗外的雨停了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。我收拾好行李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家。关上门的那一刻,我没有回头。
人生还长,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温度的婚姻里了。我要去洱海看日出,要去学我一直想学的油画,要重新找回那个会笑、会闹、眼里有光的自己。
再见了,这段让我成长的婚姻。谢谢你让我变得坚强,也谢谢你让我明白,离开你,我会活得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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